刺铭:“你带了穿给我看?”
这个念头经她此时此刻垂下的头,抿紧的唇,以及两人间生涩且尴尬的沉默得到印证。
刚才看这些衣服的愠恼,一瞬间化成翻腾的血气直逼脑门。
刺铭甚至觉得舌头根都渗出了热热的血腥味,条件反射地一句话飙出口,“我去。”
他手指扶着额头,自动地闭上了眼,咧嘴笑着,“你没开玩笑吧…老婆大人。”
唐灵:“…没啊。”
刺铭偷摸摸地看她,唐灵的脸已经红得彻底,他眼里荒唐的笑意便更加浓得没了边。
从来是他取悦唐灵,一想到唐灵会用心去让他舒服愉快,光是用想的,就简直销魂到全身血管都快要爆开。
刺铭指尖摸着眉头,斜斜盯着她,“你想榨干我啊。”
唐灵:“…”
此时此刻,她越是尴尬害羞,不讲话,不看他,越是能把人撩拨死。
刺铭看她须臾后,她忽而抬眼的一对视,艳媚青涩。
刺铭像被烫到,立马用手盖着眼,弯着腰,手肘撑着膝盖,“你他妈…”
要不要这么蛊人。
明明都结婚了还…
唐灵用还算冰凉的手指揉搓发热的耳廓,不禁说:“…你要不还是玩手机吧。”
待在这里一直看,没帮忙收东西就罢了,还把气氛整的光尴尬的。
刺铭缓了一会儿后,手从眼睛抹到嘴前,食指中指和掌根按在两腮边,沉沉看着她,“你买了多少?这种衣服。”
唐灵的手虚无地绕着搭在胸前的碎长发,“就几件,刚开始是觉得好看,想拍照,后来就想蜜月的时候穿也不错,反正你肯定不让我穿出去。”
还是尴尬,把空气都掐到窒息的尴尬。
刺铭不自然地撇开眼。
说别的混话倒是没所谓,但这种带女性私密衣物话题的部分,他就不好多言。
刺铭:“不然…还是我买,你不说很贵吗?我买吧。”
唐灵面皮实在绷不住,绕在指节的一缕发散开,“随便你,你要买就买…”
刺铭停住了片刻,过了半分钟,还真靠着床,浏览起了各大购物平台。
唐灵则是默不作声地继续收行李。
他们休假去一个月,时间算很长了,地方遥远,又在国外的海岛,交通快递都不便。有些必备品都要带齐。
等到她收好行李,站起身,把行李箱推到房间一角。脚步路过他身旁,冷不丁瞧见他手机屏上正准备下单的东西,以及上面配的一句简单文字。
掀开直入。
唐灵的脸唰得一下烫得像被火焰炙烧,脚下生风,出房间的速度飞快。
——
出发当日,深夜时分,他们才抵达提前预约好的小别墅。别墅有两层,外面有庭院草坪,出院子走几十米路,就是沙滩海洋。风景好,但离市区也不远。
他们到时夜已深,海天一色的纯黑,天上的星被厚云掩得密密实实。远处的夜市里却还挺热闹,灯火璀璨,人声熙攘。
他们当然没时间在外面闲逛看海,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,身心难免疲倦。
唐灵推着行李跟着刺铭进门。
内里的环境干净正解,藤编的椅子,暗色花纹的地毯,木质家具和雕刻也不少,铺面而来的空气热浓潮湿,东南调很足。
唐灵放了行李,身上的汗薄薄出了一层,她拎着领口一扯一扯,坐在藤椅上寻凉。
刺铭就坐在她旁边,懒懒靠着藤椅,没找空调遥控器,也没说什么。
室内潮热闷窒,汗液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,黑短袖的领口都晕湿了,他的眼瞳好似也变得汗涔涔,歪斜头,仿似不经意地看着她。
昏黄的夜灯,为矮木桌上的木头大象镀上一层淡黄色的棕油。海浪涨起又退去,听声音像耳朵贴在海螺边,亮着白灯的夜市上正贩卖菠萝与香蕉。
轻轻的,手指尖触到手指尖,就像皮肤触到电流,刹那通体麻酥。
刺铭手指钻进她的指缝,粗粝的茧磨着细嫩的肉,他佯装自然地提醒她:“…蜜月啊。”
唐灵:“嗯…”
刺铭挑眉,斜眼看到她放在膝盖的手,略微紧张拘谨。
他有意压平自己惯来吊儿郎当的语调,说:“你好像准备了点什么吧,不拿出来看看?”
这不是暗示,是明晃晃的要求。
唐灵想捂脸,“现在就看?”
刺铭无端抓了几下头发,“这不,还早嘛。”
是挺早,都午夜十二点半了,正是呼哧呼哧睡大觉的好时候。
“那你想看哪个?”
一鼓作气说完,唐灵真羞得虚捂住了脸,只露了上面的小半张,像只猫一样把身体都缩在椅子上,等他回答。
刺铭:“那个粉盒子的吧…”
粉盒子是他买的,最不同凡响的那套。
要按某某人之前谴责她出门的衣服露的言论说,就他妈几根绳,几片穿了跟没有一样的纱布。
但话已经说出去了,唐灵当然也不能悔。
“你找出来给我,我去换…”唐灵抱着膝盖,虚声说。
“…嗯。”刺铭慢半拍地应,起身走到行李箱前,曲腰在一堆杂物中找出那个肉粉的小盒子,转身递给她。
由于找东西加递送的过程太过寻常,就像他们平时在家递筷子勺子一样,反更加显得盒子里的东西透出一股成人气息的禁忌色泽。
唐灵接过来,默然不语,“…”
刺铭低眼看着她安静的眉目。
这东西多少带点儿媚惑取悦的性质,他怕她会反感,就像某些人会反感情趣玩具,“不愿意就…”
唐灵掐掉他的话,“…我没说不愿意。”
刺铭:“…”
唐灵掀眸,没有笑的眼尾天生勾挑出一个月牙的弯弧,像狐狸一样清冷柔媚。
她字句都在颤,眼神飘渺迷乱,却还是想用尽所有疯狂去证明她的爱。
“…那你帮我穿好不好,老公。”
话音落。
刺铭颈部的血管狠狠地爆了一下,一根根都紧紧绷鼓着,几乎快要从皮肤下爆开来。
暗眸幽灼锁着她,他说:“好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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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为啥,唐灵每次叫刺铭老公,我耳朵都变得好烫…好害羞啊感觉,
就像听到我奶奶叫我爷爷老公一样…(夸张了点,但是就是这种程度的尴尬和害臊)
估计是唐灵以前跟刺哥称兄道弟太久了吧…
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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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那你帮我穿好不好,老公。”
话音落。
刺铭颈部的血管狠狠地爆了一下,一根根都紧紧绷鼓着,几乎快要从皮肤下爆开来。
暗眸幽灼锁着她,他说:“好…”
黄铜的钟摆寂静摇动,晚风吹动棕榈树叶,淡月昏黄朦胧。藤编的椅子上载着两个人。
唐灵飘荡的瞳孔里映着他的眼,暗火静静地烧。手勾在他的脖子上。
身上的连衣裙细薄短小,很浅的黄花,米色雪纺做底,摸来滑凉柔软。
她坐在他腿上,裙摆卷了一截起来,大腿柔韧细白直露到底。
唐灵一点点吻着他的脸庞,眉角,唇心,喉结…
刺铭任她胡乱地亲着自己,眼瞳暗烈得心惊,血液仿佛搁在鼓面的水,一起一搏。
他手拽着裙子边往上卷,薄薄的衣裙从她弯着的手肘,微缩的细脖颈里飞快地脱出来。
露出一身雪白光洁的皮肤,在昏聩的背景中亮得逼眼。
她手背过去解扣,脸上的红潮像喝了几瓶烈酒,眼睛悄悄看见他手从椅子边垂下去,单手开了那个粉色的盒子,他指节的细血管都凸了出来,指尖发红。
盒盖被甩在一边。
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。毛绒绒粉色的,有布的地方很小,就像小孩子的手套一点儿大。
他用手指拎起来,
唐灵才看清细节。
基本是纱和细绳组成,关键的那一小块用粉色的毛绒盖住,有蝴蝶结也有小铃铛点缀。猛不丁一看,很像猫系ser服。
唐灵解了内衣,轻手放在地上。接着在他的幽灼目光的注视下,环着他的脖子贴上去,看着他手里的东西,低低地笑:“什么品味…啊你…”
“喜欢猫?”
刺铭的喉结难耐地滚,呼吸的热火气儿扑在她脸上,“不是,喜欢你。”
“…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