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阚天易一脸嫌弃地呼了纪无锋一巴掌:“你怎么回事!怎么啥都不行!”
纪无锋一脸绝望。
“扑哧。”陆容辛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纪无锋难得见到陆容辛笑容灿烂,一时间看得入迷,只觉得如盛夏清风,花草斑斓。
阚天易实在看不下去:“小陆,你看他这个样子,实在是……你就当可怜可怜他,收留他吧。”
陆容辛难得有些窘迫:“前辈,不是……”
“哎哎,就这样吧,”阚天易大手一挥,“你俩以后啊,就把我这当家,想来就来,想吃就吃,随便一点。”
突然,阚天易问:“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喜酒?”
纪无锋大力咳嗽。
陆容辛满脸通红。
阚天易:“定好日子了就提前说一声,我也好给我这不值钱的徒弟置办点嫁妆。”
“别乱说啊!”纪无锋忍不住大喊。
“这种事当然要早点定下来才行!”
正此时,有人在院外喊:“师叔,您回来了?”
阚天易立刻恢复一脸正经的样子:“来人是谁?”
“流天峰李适原,拜见师叔。”
李适原进到院内,行了一礼,目光却火热地锁定在纪无锋身上。
他捋捋胡子:“想必这位就是刘先生?”
纪无锋和阚天易对视一眼,上前一步,回礼道:“见过李峰主。”
“好,好,神貌俊郎,一表人才,”李适原笑呵呵的,走到阚天易身边,踮着脚尖,凑到他耳旁低声问,“你就是要收他为徒吗?”
阚天易立刻撤开一步,拉开与李适原之间的距离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刚在外面都听见了,要定日子什么的。”
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“不收徒?”
“我收什么徒!有一个就够我受的了。”
“你不收徒带人回来干什么?”
阚天易试探着问:“你真看不出他是谁吗?”
李适原满脸疑惑:“我……认识吗?”
这时,又一人来访,却是现任掌门吕一平。
阚天易立刻把他拉了过来,指着纪无锋,说:“你看他是谁?”
吕一平还没搞清状况:“谁?”
阚天易:“你当真认不出吗?”
吕一平使劲看了看,拍了拍阚天易的背:“他是与纪无锋有几分相似,但收徒不能只凭长相……”
阚天易大喊:“我真的没有要收徒!”
他把吕一平和李适原二人拽到身前,让他俩面对纪无锋站好,压着二人的脑袋:“你俩仔细看,他就是我徒弟纪无锋。”
吕一平和李适原异口同声:“纪无锋?”
突然,一道剑芒劈来,纪无锋匆忙以树枝应对,树枝脆生断裂。
却见来人剑意盎然,正是长老院的司马荀:“纪无锋?既然你没死,就同我去长老院,把你的罪责好好理一理。”
噬蝶
司马荀, 归剑宗长老院最年轻的长老,也是除了元长老外,七个人里最有实权的一位。
司马荀一招未成, 又起一招,直冲纪无锋而去。
阚天易勃然大怒:“当我面打我徒弟, 当我死的吗?”
宝剑出鞘,寒光乍现。阚天易与司马荀打做一团,一时间飞沙走石, 十步之内无人能近。
纪无锋匆忙护着陆容辛避去屋内, 就要出去助阵时, 陆容辛一把拉住了他。
“你今日动武太多,我看你情况不佳, 若再动手, 怕是会真的引发噬蝶幼虫苏醒。”陆容辛快速地说。
纪无锋抿了下嘴:“司马荀武功十分厉害, 不在我师父之下, 此事因我而起,我得去。”
陆容辛:“不是还有吕掌门和李峰主?”
纪无锋无奈:“他们二人断不敢出手的。”
果然, 吕一平和李适原两人只躲剑意, 不敢上前。
陆容辛皱眉:“这算什么掌门和峰主。”
纪无锋:“我必小心,不会引动幼虫。”
说完, 挣脱陆容辛的手, 冲进了司马荀和阚天易之间, 孟方剑“当”一声挑开两人的剑, 木质剑身留下一道豁口。
阚天易吼他:“你过来干什么,走!”
司马荀冷笑:“还敢过来, 到算是个有种的。”
纪无锋不理阚天易,而是对司马荀说:“司马长老, 当年之事另有隐情,还……”
不等纪无锋说完,司马荀便一剑飞来:“先受罚再说!”
纪无锋回身闪避,阚天易怒起急攻。
陆容辛跑去吕一平和李适原旁边,催促他们:“快去制止他们啊。”
吕一平叹气:“我这个身份,帮谁都不合适。”
李适原一个劲摇头:“啊,不敢不敢,我去只能送菜。”
陆容辛气急,摸出一包药粉:“用这个,全都得给我倒下。”
李适原刚露出感兴趣的样子,就被掌门死死掐住腰间,迅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:“我不行,真不行。”
却听司马荀哼了一声,陆容辛回头一看,是阚天易一剑伤了他大臂。
纪无锋:“司马长老,我是被人所害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阚天易将纪无锋护在身后,冷笑:“我看你们长老院一群酒囊饭袋,趁早给我滚回去管俗物吧。”
司马荀不怒反笑,挽了个剑花,踏石而起,一招浮云流水倾斜而下,攻向阚天易,周边草木叶落花零,威力竟更胜方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