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暗流涌(1 / 1)

缩在方舟怀里,瞿清一夜无梦。“周钰说半小时后来接你,”方舟把转醒的瞿清从帐篷里抱了出来,放在床铺上,看她忽然瑟缩了一下,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。“我做了早饭,你先吃一点,再去公司吧。”瞿清眨眼的动作有些迟缓,棉麻睡裙的领口有些歪斜,露出右肩上暧昧的吻痕。方舟扶着她,手中拿着冰袋,“眼睛有点肿,先用这个敷一下,闭眼。”“我的手机呢?”“这里,”方舟从长裤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,“昨天我关了静音。”瞿清靠着他,右眼被他手里的冰袋遮住,只能睁着左眼,去看手机里堆成山的信息和邮件。手机定时提醒推送出了一条消息,方舟看着那行小小的字,身体肌肉僵硬了一瞬,憋闷地移开眼。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他刚想说什么,就被瞿清打断。她自然地接起电话,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含笑问:“清清,醒了吗?我待会儿去临枫苑接你吧。““不用了,”瞿清另一只眼也被冰袋敷上,只能闭着眼,语气如常,“我有点事要去公司处理,晚些直接去会场找你吧。”“清清,”付云泽的声音像藤蔓,缠绕着方舟的理智,“一起吃顿早餐吧,你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。”方舟搂着女人腰身的手愈发用力,青筋在脖颈处绷起,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。瞿清握着方舟的手腕,叹了口气,“云泽,抱歉,我现在可能没什么胃口。”付云泽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,手掌渐渐握拳,却又听她说起:“活动结束了,再一起吃晚饭吧。”他松了口气,“好,别只忙工作,注意身体。”“我知道,你也是。”瞿清挂断电话,身后男人炙热的呼吸扫在她耳畔,舌尖裹住她小小的耳垂,用力吮吸着。她没忍住,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,想要挣脱他的怀抱,却被方舟抱得更紧。“松手。”方舟没理她,轻松地抱起她,把人塞进卫生间,靠着墙站在一边,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她洗漱。女人捧起清水洗脸,却被左手的戒指吸引了注意力,钻石在灯光下闪耀。“你买的吗?”瞿清转身,靠在洗手台上,对他举起手。“钻石是买的,样子是我做的。”方舟凑了上去,搂住她纤细的腰。瞿清站直也只刚好到他肩膀附近,此刻被他笼在怀里,遮得严严实实。“要一直带着,不许取下来。”方舟低头用力吻着她,牙膏的柠檬味在唇齿间传递,“见他也不许取。”他把瞿清吻得气喘吁吁,才放开脸颊泛红的女人,嘴角勾起痞气的笑:“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,但在此之前,除了我,谁都不能取。”瞿清看着他,眼尾微微弯起,“如果我取了呢?”“我会再一次找到你,然后让你答应,”方舟捏着她的肩头,手指揉在暧昧的红痕上,“反正,你没说讨厌我,我就一直跟着你。”“笨死了。”“别老拿我当小孩。”“哦。”“啧……”---周钰手里拿着那个保温杯,哭笑不得。司机说,方舟一本正经地塞给了他,让他转交周钰,杯底还有一张便签。年轻男人的字意外的不错,他叮嘱周钰,瞿清早餐吃的很少,那份银耳豆浆,是给她的加餐。

他大概不知道,小姐几乎不吃早餐,吃的时候,基本上都是身边有其他人,需要逢场作戏的时候。但她看着瞿清气色转好的脸,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“小姐,该出发了,”周钰替她拿着包,把那个保温杯递给她。瞿清愣了一下,接过那个眼熟的米白色保温杯,无奈地笑了一下。“阿钰,”瞿清坐在车后座,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,“你和方舟,私下联系很多?”周钰身体一僵,从后视镜观察着瞿清的脸,“没有很多,每次都是关于小姐你的事。”“是吗?”瞿清的语气很凉,从后视镜对上周钰的视线,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,才转过头去。她似乎没有授权过,他们私下之间的联系。任何私联,都有可能是私相授受的开始。“抱歉,小姐,以后如果有什么,我会先跟你说。”“嗯。”瞿清低头去看那枚百合戒指,忽然勾起冷淡的笑。方舟是不错,可以先留着,但不代表,自己会把背后交给他。---“付厅长和瞿总,真是恩爱。”h市福利院院长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相机,替他们完成了和福利院孩子们的合影。付云泽眼角微弯,捏了捏瞿清的手,侧头去看她。瞿清今天只穿了白色的短袖和牛仔长裤,笑得和煦温婉,手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额头。她是亲和的厅长夫人,是关怀社会的企业家,也是优秀的演员,毋庸置疑。z省政绩考核就在下个月,经济指标已经板上钉钉,环境、慈善和社会福利,成了这些虚伪政客的逐鹿之地。瞿清笑着对上付云泽的视线,眼神疏离。她和付云泽可以在婚内相互博弈,但面对外界,仍然是利益共同体。“我们都很喜欢孩子,”付云泽的眼睛隐在金丝边眼镜后,礼貌亲切地道谢:“很高兴能为孩子们做点什么,下个月末是中秋,市政厅也会订一批礼物和月饼给孩子们,到时候,我们还会再来。”“多谢各位的招待和照顾。”院长笑着点头,长叹了口气,“康和这些年,也一直在给我们捐款,多亏瞿总,我们才能给孩子们找好的家教老师,否则大家的功课,真是落下太多了。”“应该做的,”瞿清手里拿着小女孩送她的简笔画,“有需要,您再联系我。”付云泽垂下眼皮,敛住情绪,院长的话印在他的大脑里。付厅长和瞿总。不是付厅长和他太太。父亲说的没错,联姻最大的坏处在于,一旦他喜欢上对方,势均力敌的情况下,他控制不住这段关系。瞿清不爱他,也不想回家,他一直都知道。可从前自己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如果失去这段婚姻,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绑住瞿清。ay的事和父亲给她的压力,是自己没处理好。婚前他们的共识是,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,但前提是不能有第三方登堂入室。他一直知道瞿清是说一不二的人,她去大漠失联的将近两周里,他慌乱得手足无措。他握紧瞿清的手,侧头对她笑,“好了,清清,我们下次再和院长聊吧。”“现在该出发去z大了。”---似乎又到加更节点了,键盘敲冒烟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