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,都被?抛弃过。”
只是漠漠被?抛弃过一次,而白矜被?抛弃过两次。
她一次是被?母亲抛下,一次是被?喜欢的人抛弃。
前一次抛弃的时候年龄还小,丢弃来的突然,很难过。后一次她已经成人了,早已经料到过这次抛弃,但依旧很难过。
看来,无论有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,只要是被?丢掉,就是很难过的。
“你遇见了喜欢你的人,你就不会再被?抛弃了。她会心疼你,关爱你,舍不得再让你风餐露宿,颠沛流离。”
只要有了爱你的人,就不会再尝到被?抛弃的滋味了。
话语至此,白矜神色再次一暗,“可是,我还没有。”
没有遇见这样的人。
喜欢的人,也不喜欢她。
没有人爱她。
“喵。”漠漠似乎是察觉到什?么,往她的怀中挤了挤。
毛绒的身体?给予一份温暖。
白矜默默与它待在一起。
没过多久,手机打来电话,白矜接起,淡然着面?色听通话那边讲述完后,摁下挂断键。
弯下腰,放下漠漠,“乖。”
“有人要来了。”
—
津宁市今日的天空格外多云,下午三点的时间段却如同夜幕即将降临一般暗沉。
席杭于努力保持冷静,坐在车的驾驶座上,指尖开始随着秒表轻点。
跟随着一秒接着一秒的流逝节奏,来平复焦躁的内心。
一分钟过后,她睁开眼睛,头?脑清醒。
而在这时,发去的消息也有了回音。
她知道陆欢平时搜寻消息的渠道,便找上渠道的人,得知了陆欢最后一次在她那查得的东西。
时间是两天前,查到的消息是苏门的一个地址。
又是关于白矜。
果然是关于白矜。
这是席杭于拿到消息后的两个想法。
只有在面?对白矜的事时,陆欢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而这点陆欢自己也意识到了,她也不想让席杭于发现。
所以?在她去苏门时,席杭于问起,她骗她是出差。
陆欢不想承认自己的情绪正在被?人牵动?,不承认自己会因为某个人而乱了阵脚。
席杭于舒完一口气,调整好清晰的思绪后,便立刻在手机导航内定下目的地,开车过去。
陆欢的朋友圈还有一条拍照飞机票的动?态,让朋友圈内的人都误以?为她出差或者去游玩。
说不定这一举,就是对方为了之后,能够营造出一种陆欢压力之下玩消失的形象。等瞒完这一段时间后,再彻底没音讯。
当众人开始寻找时,再抛出想给大众看见的东西。
一念至此,席杭于更?加利了两分神色。
津宁到苏门几百公里说近并?不近,等抵达目的地时,已经是晚上了。
四?周漆黑一片,车灯射来,照亮一片房子。
停好车下来,席杭于进去确认完门牌号,确定了这就是白矜父母以?前居住过的房子。
别墅内,有灯。
如果一切按照席杭于的猜想,那么陆欢大概率不会在里面?。
老房子内亮起灯。
——那就是有人在等她。
席杭于稳定情绪,留足了后手,推门进去。
家具都是十几年前流行的款式,但并?未与现在的审美脱节,充斥着一股复古风。
朝客厅中间走?了几步,二楼的楼走?廊处赫然出现一道人影。
席杭于朝上迅速看去,对上一双冰冷刺人的眼睛。
白矜正站在楼道处从上而下俯视她。
四?目隔着遥远距离相对,好似炙热的火焰对上无情冰雪。相互碰撞之下,谁也没有退让。
“陆欢在哪。”席杭于直接说道。
听见她第一句话就是提到陆欢,白矜眉眼冷下来,“她在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地方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?么?”
席杭于眯着眼看她。
白矜只是扫过她一眼,手从扶手上拿下来,缓缓走?去楼梯口处。
“席杭于,24岁,n大法学毕业,手下有一家律师事务所。是家中长女,有一个妹妹。父母体?制内,家中关系和睦”
席杭于听着白矜缓慢念出她的大致底细,不为所动?,“你想说什?么?”
“你有幸福的家庭,顺利的事业,和睦的亲人。你明明已经什?么都有了”
白矜停在楼梯台阶上,黯然的眸间如同蒙了一层阴霾。
“那为什?么,还要跟我争她?”
涂药
一双眼里冰冷又瘆人, 唇中吐出的字仿若镶了一层冰。
“不要岔开?话题,与这无关。”席杭于双手插入风衣的?口袋,淡然对应着白矜。
两道强硬的视线碰撞之下, 火光四溅。
“当然有关。”白矜直盯着她?说?道, “你觉得,你现在是以什么?身份来寻找她?的??”
席杭于手指捏紧了紧, 薄唇微启, 吐出毫无波澜的?两个字。
“朋友。”
从初中到高中再到成人的?, 朋友。
“是吗?”白矜微微冷哼一声, “单是朋友就值得你付出这么?多?”
席杭于:“你已经侵犯了她?的?人身自?由,这是违法行为?。就算不以朋友的?身份, 单以知?情者的?身份, 我也有足够理由出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