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?有光明的未来,你以后会继承家业,成为你想成为的出?色企业家,肯定可以的。我相信你,一直相信。”
秦岺痛苦地摇头,哽咽到溃不?成声,“可是我不?想”
“小岺,只是一段感情而已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“不?应该这样的。”秦岺拉着她的衣服,头靠在她的肩前,“我不?同意。”
见她还?是如此,白犹狠下来心,说出?从未说过的狠话:“可是,我想要的,你都给不?了我。”
她的声音降下来,逐字清楚,“你没?办法陪我回家见我的父母,也无法给我想要的生活。我想要一场被世人承认的爱情,想要孩子,想要安安稳稳地过完一世。”
“这些,你都给不?了,不?是吗?”
“那我们在一起,还?有什么?意义?呢?”
是啊。她什么?都给不?了她。
她没?有办法正大光明地,以一个?爱人的角度站在她身边。她们的情愫就是阴沟里藏匿的污垢,永远无法面见阳光。
所有的话都化作利箭一般射穿心脏。秦岺呼吸渐急促,在一瞬失去意识,眼前被黑暗所充斥。
白犹变了神?色。
“小岺,小岺!”
“”
意识变得混沌不?清,秦岺只记得耳边白犹急切的呼唤声越来越远,仿若隔了很长距离。救护车鸣笛的声响充斥于?耳边,紧接着又是一阵永无止境的昏迷。
时?间过去很久,消毒水的气息在鼻间弥漫,背部发麻的痛感仿若要将整个?人完全吞噬。
秦岺再睁开眼时?,是在医院。
“岺岺。”
母亲坐在床边,一见她醒来,关切地问她伤势,一向严厉的姿态放下来。
秦岺看向附近,再看身上的病服,知道是来到了医院。
父亲站在门口处,抽起一根烟,“有人想见你。”
他说完,不?等?秦岺问是谁,就拉着母亲一同出?去。
病房内空荡片刻,有人从门外推门进来。
进来的是白犹,她的身后还?跟着一个?男人。秦岺认得,他就是白犹口中说的,已经接受的学弟。
一切结果都已经明了,也无力挽回。
秦岺偏头看着窗外,没?去看她们。
“小岺。”
白犹走过去,看她。
秦岺不?敢再看她的脸,只是问:“所以你选择了他,对吗?”
白犹沉了沉眸子,“是。”
周志帆不?知道她们二人的关系,只以为是亲密无间的朋友。
听?这话,便两?手放在身前,诚恳道,“秦岺学姐你放心,我肯定会对白犹学姐好的。”
“呵”秦岺看着窗外,冷冷地扯开唇角笑了。
周志帆还?想再说些什么?,被白犹拦了下来。后者在她的床边落眼看她惨白的面庞,没?再多说,只是止于?表面的关心,“小岺,好好养伤。”
“好。”秦岺应了下来,双目毫无神?色。
她的声音乏累,枯寂,失去希望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“”
自那后,在大学内的最后时?光,秦岺都没?再跟白犹见过面。
只是偶尔听?过同学口中的传言,说隔壁中文系的系花跟谁谁在谈恋爱,经常看见她们在校园内散步的影子,听?说感情非常恩爱。
有一回,秦岺也亲眼看见了。
于?是她死心了。
接受这个?现实的结果。接受她们无法长远的走下去,也接受父母给她安排的道路。
屈服于?现实,也屈服于?自己的无能。
在大学毕业之后,她顺理成章的回归家业,并与陆伯父的独生子定了亲,结了婚。集齐两?家之间的合资,开始经营起酒店,步步高升。
她的眼里只有工作,经营。
她有优秀的能力,聪明的头脑。足以凭着自身,将企业做大。
只要站着足够高,才不?会受人控制,才不?会拘束于?世俗口中的闲言碎语。
—
秦岺结婚的时?候,没?有给白犹发请柬。
而白犹结婚的时?候,给她发了。
红艳艳的一张,镶着精致的金边,但?秦岺没?有去。
她无法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,为他人穿上婚纱。
之后的秦岺有曾想过白犹穿上婚纱的样子。
雪白的纱衬得她的肌肤更为透亮,乌发上盖着朦胧头纱。或许正如穿着白裙时?一样,美丽,圣洁,如同云层间居住的温柔的、神?明。
只可惜这辈子,她都无法看见。
——无法看见白犹为她穿一次婚纱。
时?间再过去两?年,秦岺有了孩子。怀胎十月,最后在即将入冬时?将孩子带来世间。
产后苏醒过来的时?候,已经是晚上,秦岺虚弱地侧头,看躺在被窝里熟睡的婴儿?,微微勾起唇。
只是没?想到,有一个?人进来看她。
自从离开校园,秦岺就没?再跟白犹见过,只听?同学的口中说道,是与周志帆两?人去了苏门发展。
而在这天,她们再次相见。
白犹穿着白色的风衣,头戴帽子,脖颈系着围巾。脚下的高跟鞋使?她多了一份成熟。
几年未见,她如今也是人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