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?周志帆被压在地面后,仍没有半分收敛, 两只眼珠子仿若要生生瞪出来。
“你别异想天开了, 白犹,你休想!”
一句句狠话从他口中放出,白犹一手撑着桌面, 一手摸着受伤的脖颈, 稳住呼吸, 眼中异常坚定, 轻呵一声,“休想吗?”
“那就看看吧。”
“”
那些天,环洲上下宛若四分五裂, 人人都知?道上层为分财产,已经闹得不可?开交。
白犹几乎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跟周志帆斗,争取走法律程序。但在距离那一场谈话闹掰后的两天, 周志帆再次跪在她的房子门口。
跪在她面前?道歉, 拉住她的衣服。
“对不起犹犹,我不该那么冲, 我不该对你动手。”
“我求你了,你别离开我,我求你,别离开我。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对不起你了,我发誓好不好?”
又是?如出一辙的道歉技俩。
连话语都是?那么相似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每一次吵完架,动完手,做完错事都会来跟我说?下一次一定不会了。但是?每次说?完你下一次还是?会这么做。”
“如果说?的话是?假的,那还有什么意?义。”
周志帆大声道,“这次是?真的,我真的改了!”
白犹想起了白矜说?的话。所以?这一次,她没再选择原谅,“我不想再原谅你了。”
“可?能?你也是?觉得我性子弱,不管怎样我都会既往不咎,所以?纵容了你肆意?发泄情绪后又经常性去求原谅的行为,我们造成这样,也有我的原因。”
“现在,我不会再管你沾不沾染那些东西,因为你没资格当矜矜的父亲。”
“一切都该结束了。”白犹声音平缓,“周志帆,离婚吧。”
“你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。”
周志帆一副不可?置信地样子,眼睛瞪大起来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!”
他突然起身,拽住了白犹的手腕将她拽入房间?,没收她的一切连接外界的设备,用门锁将她反锁在内。
白犹面色一慌,“周志帆,你做什么?!”
“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离婚”周志帆手哆嗦地把锁扣上,“你这辈子都不可?以?。”
“你疯了吗,放我出去!”
“等你什么时候不谈离婚了我再放你出来,在此之前?,你不能?离开我一步。”
不管白犹如何拍打门,周志帆都没有再出动静。
偏执又骇人。
白犹现在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了他。
—
白犹失去音讯整整一天,秦岺便发现了不对,奔去苏门找上周志帆,而后者却?装傻地告诉她,他也不知?道。
秦岺没再有耐心,直接扯住他的衣领,一字一字威胁,“周志帆。”
见她已经猜到了,周志帆露出一个?笑,“白犹只能?是?我的。”
秦岺声音低沉又颤抖,“她不是?物品,不会属于任何人。”
“那她也不会属于你。”周志帆瞬间?变了脸色,变得憎恶起来。
“有夫之妇却?还心心念念着别人的妻子,不知?恬耻!我都替你感到恶心!”
办公室内部窗户紧闭,这句话好似在空荡的室内飘转了几个?来回。话语化作针,扎穿了心脏,剧烈的疼感引得她咬紧牙关。
秦岺攥紧了手,强让自己?保持冷静。
“放了她。你想要什么?我给你。”
“呵。”周志帆冷笑一声,“我只要她。”
四目相对,溅出犀利的火光。
僵持已久,最后秦岺怒得红了眼睛,一举甩开他,转身快步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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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其后,环州受到了一切针对。
报警无果,秦岺便以?恶制恶,碰了她也不想碰的脏势力?。
一群社会上的人冲进环州闹事。启宁以?单方面强制干涉环州的合作方,进行打压。
秦岺以?黑白两道的压制来逼迫周志帆的缴械投降。
大规模的进行难免伤及无辜。几个?小公司在动乱之中破产。
仅仅是?那些天,津宁和苏门就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。
由于手段过于狠辣,有关于秦岺的流言也就此流传。但秦岺并?不在乎,她只想逼着周志帆放了白犹。
可?秦岺没有料想到,此举更是?逼疯了周志帆。
在那一天,秦岺终于找到白犹所在处时。夜晚,白犹已经被周志帆带走。
数辆警车在后面追,鸣笛声响彻了黑夜。周志帆开的车速越来越快。白犹坐在副驾驶座上,双手被绑在身后,因为连续几天的断食面色煞白。
最终她挣开了绑带,阻止周志帆。但却?在他的极力?反抗之下,车辆撞向了路边的树干,一场悲剧发生。
一阵疼到麻木没有知?觉之后,周志帆再睁开眼,白犹已经躺在血泊中,重伤得只剩气息奄奄。
“你别死?,我答应你把所有财产给女?儿,我也答应你离婚,你不能?死?”
“答应我。”白犹带血的嘴唇微启。
周志帆俯身下去听?她说?话,白犹说?出了她的最后要求。
“好,好,我答应你,我答应你。”听?完话后周志帆急忙答应下来。
白犹空洞地看着他,“你最好说?到,做到。”